刘挺 哈工大

同时，其规定的改革内容也广泛涵盖了从审判制度、法院组织、人事财政甚至到诉讼程序与执行体制等方面。

四、小结 人们在发现意义上使用法律解释方法，并不能逻辑地推出"保证法律规范的准确适用"这样的结论，只有在证立意义上使用法律解释方法，才能看到这些方法与"保证法律规范的准确适用"这一结论之间的合理逻辑关系。33.[德]阿列克西：《法律论证理论--作为法律证立理论的理性论辩理论》，舒国滢译，中国法制出版社2002年版，第290页。

如果从我国立法的粗疏与抽象之特征来看，在当前的社会转型时期，整个社会无论是在制度层面还是在观念层面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若以制定法的频繁修改为代价使其适应社会发展与变革的需要，显然有损于法律的安定性以及人们对它的期待，长久来看不利于法治观念的培养。坚持能动主义倾向的法官通常会创造性地解释法律，诸种解释方法的使用，既可能被用来证立某一解释结果的正当性，也可能被用来掩盖它的不合理性。可见，司法能动主义的最初含义是与美国的宪政发展过程相关的，它"主要围绕司法审查与宪法的关系而展开"。毕竟法官对法律规范的解释过程没有民主程序的约束，解释者的个人立场、知识结构以及对案件认识的偏差，都有产生司法不公的可能。就此而言，法律解释的各种方法是人们针对具体案件发现法律规范之恰当含义的一种手段，多样的解释方法为人们提供多样的发现路径。

在证立的意义上研究法律解释及各种解释方法，对于当下人们热议的司法能动主义理论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最高人民法院的这一法定权力再加上我国长期坚持"宜粗不宜细"的立法原则，就导致不少法律在颁布实施后，通常要由最高人民法院作出相应的司法解释，才具有可操作性，就此而言，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事实上起着补充和完善立法的职能。同时，作为一个整体的法教义学存在着一种完全统一的结构，最终形成一个与法律有关的接受、推理和偏好体系。

比喻地讲，一个融贯的信念体系就像是一个论证的循环网络，而且多数是相当大的网络。〔39〕 简单的反思平衡对于法教义学而言过于狭隘，我们需要一种更为广泛的平衡：广泛的反思平衡是由特定人持有的融贯的、三重的信仰体系，也即，（1）一系列特定的道德判断。这种情况下，法律结论的做出和证成必然要综合考虑法律规范和道德规范。这个例子说明了一个信念体系是如何及时进化的，不仅是根据新的资料，而且通过考虑更多的已有资料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

在这个意义上，法教义学的目的不仅在于法律体系内在的平衡，还在于与社会学或哲学的背景知识的平衡，法律与道德或政治有着规范性的联系。法律的融贯应当是法律论证的一个重要目标，但它必须被置于与其他事物的衡量和权衡之中。

对效率的权衡又受到与之关联的诸如环境、文化及发展等集体价值的影响。t2时这一状况被意识到，结果可能是以理论T2取代这个不融贯的理论，理论T2包含信念约翰应当受到惩罚。菲特丽丝在总结佩策尼克关于法律论证的理论时说，法律论证的合理性属于深度证立，这种合理性有三种：逻辑合理性、支持合理性和推论合理性。〔46〕这样一来，法律论证的理由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道德规范或政治规范的领域，所以法律论证就有了不同层级的区分：充分法律语境证立和深度证立。

现在，把"（1）A直观上应为H"解释为"（4）存在A做H的若干理由，当人们进行道德衡量和权衡时，这些理由应当被考虑。可以说，规则是立法者对某一类事实行为所做出的明确性评价，而原则是一种概括性评价，或者仅仅表达了立法者的价值倾向。如果共同支持一个结论的各个理由之间形成如此融贯的相互支持关系，那么，它们会对结论形成非常高的论证支持强度。例如，人们可以发展一个关于私法"外部结构"的理论体系，可以主张它的大体结构包括：总论、人、行为、合同、侵权、家庭法、继承法等。

（2）把不一致和不充分融贯看作是这个体系的缺陷。三、融贯的信念体系 LaurenceBonJour讨论的是一个信念体系的融贯，而KeithLehrer关注的则是与信念体系相关的接受和偏好选择体系的融贯。

〔12〕 从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出，佩策尼克想强调的是："恰恰是这些起作用的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而不仅仅是直观的理由"〔13〕，法律的约束力在深层次上来自于道德〔14〕。对于一个观点的证立，或者说一个观点的可证立性，都是在一定的背景信念体系基础上得到证立的。

如果每个人都相信法律禁止谋杀，那么法律就是禁止谋杀的。"〔53〕即使是融贯论的反对者，在他们的思维中也离不开"融贯"这一要求，因为他们在反驳融贯论的观点时，必定是在融贯地讨论这个问题。尤其是对于"融贯标准的衡量和权衡必须是尽可能的融贯"这一循环，佩策尼克认为这是一个没有途径可以超越的循环。第二种情况的论证强度要高于第一种情况，原因在于理由2﹡是支持理由1的更深层次理由，二者形成链状结构关系，这一链状关系使理由1的论证强度更大，而理由2却不能对理由1提供这样的深层次支持。一段时间以后，法官也可能改变解释的意义并还原到该规范的字面意义，这种现象是一种可逆性反驳（reversibledefeat），它也是通过衡量的方式得到证立的。诉讼当事人和公民一般不盲目地信任立法者和司法者，他们想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

〔15〕当然，这一主张在理论层面上是成立的，但在司法实践中，对大量的常规案件结论的证立只完成充分法律语境证立就可以了，因为我们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相信有效法体系的评价正确性的。但问题并没有解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知道新加入的理由优于旧的理由？我们怎么知道反面论证是更强的？也就是综合考虑所有相关因素时，如何通过衡量确定应该胜出的那一理由呢？ 简单的讲，非单调逻辑是逻辑领域扩展的一个例子。

这里涉及知识论中的一个基本问题，即事实是什么与我们关于事实的知识是什么之间的关系。佩策尼克借用哲学家LaurenceBonJour的话语将融贯性的基本性质描述如下：〔24〕如果满足下列条件，一个信念的体系（asystemofbelieves）就是一个奠基于论证的、融贯的体系： （ⅰ）它是逻辑上无矛盾的。

所以，我们通常会针对一个前提建立尽可能长的论据链，通过这种方式以增加该前提的论证强度〔10〕 原则具有强度面向，作为论证的理由它仅仅是结论的一个起作用的理由。

"其他条件不变，这一（由多个论据链形成的）理由体系越是融贯，它的衡量结果就越具有合理性。即使是一个反犹太人的妄想狂的种族主义者，他也并不能在没有解释犹太人是如何"无用的"情况下，融贯地说"所有的犹太人是无用的"。（4）道德哲学教义学的发展，如"充分"因果关系理论背后的正义哲学。这种情况下，"不应当有污染"是撤销污染企业生产许可证的一个起作用的理由，而不是一个决定性理由，也就是原则并不能完全阻止它所反对的结果出现。

对于争论的双方来说，努力诱使对方从一个不同的视角去看待问题是很有必要的。同时，作为一个整体的法教义学存在着一种完全统一的结构，最终形成一个与法律有关的接受、推理和偏好体系。

"〔4〕在这样的观点下，每一个法律规则，就如法律制定者所展示的那样，都可能是衡量（weighing）和权衡（balancing）法律原则的结果。"〔42〕这一理论体系由以下一些相关理论构成：〔43〕 （1）分析个案，描绘它们的可能性，展示对某一成文法的几种可能解释。

在这个例子中，当一个理由与其他理由链状连接时，它的强度就会增加，而一个简单的论据集合却不能达到这种效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能孤立地衡量论证，而是如哈贝马斯所要求的那样，所有的论据应该被"尽可能的考虑"，因此我们必须关注"规则体系在整体上的融贯"。

以及（3）通过法律解释消除这些缺陷。为了支持法律论证中结论的客观性，法教义学中的反思平衡必须围绕通常被接受的共识进行。正是在这个基础上，他才多次强调，法教义学的工作几乎总是有价值-负担的（value-laden），它是实践论证的一个好例子，目标是为追求、获得关于现行法的知识，但在许多实例中却导致法律的改变。一般来说，（构成论证的）锁链的长度事实上意味着论证的强度。

但是，法律论证并不是单一的，多样的法律角色就产生了相对应的多样论证类型。换句话说，已证立的个体信念体系能够成为稳定的系统，也即一个人融贯的接受体系中能够保留正确信息而过滤掉错误的信息。

通盘考虑的陈述，从逻辑上讲，其内在地要求不仅有合理性而且包括一致性。直观地讲，一个论据链能够比一个简单的论据集合给予我们更多的信息，论据链"p,因为q;q,因为r"的强度大于论据集合"p和q和r"。

与神学教义学一样，法教义学也是信仰的、规定的，与科学知识所追求的客观性是不同的。当然，这个"为什么"可能被职权机关简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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